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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下旨將夏芙賜婚給顧家的三公子,一個不學無術,每日流連花街柳巷的廢物。夏統領就這麼一個愛女,從小到大,寵愛得不行,就連她想去軍營,也由著她胡鬨。我如今這一出,倒是將他惹怒了,他手上掌管著京城裡一半以上的兵力,沈謙還是要顧及他的情緒的。沈謙跑來質問我為什麼這麼做,但是,當他瞥見我手上的傷時,他原本的憤怒變為了嘲諷。...
我下旨將夏芙賜婚給顧家的三公子,一個不學無術,每日流連花街柳巷的廢物。
夏統領就這麼一個愛女,從小到大,寵愛得不行,就連她想去軍營,也由著她胡鬨。
我如今這一出,倒是將他惹怒了,他手上掌管著京城裡一半以上的兵力,沈謙還是要顧及他的情緒的。
沈謙跑來質問我為什麼這麼做,但是,當他瞥見我手上的傷時,他原本的憤怒變為了嘲諷。
他一把捏住我受傷的手,血跡才凝固不久的傷口又裂開了,一大片紅色暈出白色的布條,觸目驚心。
他捏得很用力,讓我覺得疼了。
「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,就算死你也是我沈家的人。」
「臣妾一直記得很清楚。」
沾了血的手指捏住我的臉,留下一道道血痕:「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,那樣我們還能回到從前。」
「回到從前?你能讓衛家的人活過來嗎?」
不能。
我們三個的關係早就分崩離析,回不去了。
「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。」沈謙說著,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他狠戾的眼睛裡看到了濕意。
可是我的手好疼,那就隻能讓他更疼了。
衛崢在夏芙嫁人那天劫了喜轎,帶著她逃到了邊關。
再後來,衛崢反了。
那天正好是中秋節。
想起之前的某箇中秋佳節,本該是闔家團圓的日子,可那時候我和家裡鬨掰,賴在衛府不走。
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,但誰都不能提。
林家更不能上門要人。
所有人都在保護著我的顏麵。
各色的彩燈迷了我的眼,淚水順著眼角落到花燈上,燭火忽暗忽明。
一雙帶著薄繭的手輕輕為我擦去眼淚,衛崢問我要不要回家。
我抬頭看著他,然後直接撲進他的懷裡,湧出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,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,什麼都冇說,任我發泄情緒。
我問他:「要是有一天父親把我嫁給了旁人怎麼辦?」
「那我就去搶親,帶你逃得遠遠的。」
「要是皇上要抓我回來呢?」
他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。
也對。
是我無理取鬨了。
皇命怎麼可以違抗呢。
「那就掀了這朝堂。」
「什麼?」
我吃驚地看著他,生怕自己錯聽了一個字。
「我願意為了你做亂臣賊子。」
那天的風很大,但每一個字都清楚地印在我的腦海裡。
無關以後,隻這麼一刻。
他說了。
我信了。
那麼我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,哪怕死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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