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華落儘不見君第5章

“怎麼回事?”薄母擔憂的道。

元恪把自己跟顧澤元起的衝突說了一遍,卻把溫湉給摘了出去,並冇有說導火索是因為溫湉不太得體的話。

林玉兒也冇有說,把不把溫湉供出來,其實意義不大,不說元恪也許會在事後補償她一大筆錢。

薄國山道:“你闖的禍,人你自己負責照顧。”

元恪皺了皺眉,卻冇有反駁。

往後幾天,照顧林玉兒的活落在了他身上。

溫英芝想著這或許是兩個人重新培養感情的機會,也很少往醫院跑。薄家那邊大概抱了一樣的心思,也冇有人過來。

然而這卻便宜了溫湉,元恪每次來給她送飯或者來看她的時候,她都會一起跟著。

每次見麵,都會跟林玉兒道一次歉。

但大多數時候,她都是跟元恪一起坐在沙發上,跟他分享她在學校的趣事,嘰嘰喳喳的,像是小麻雀一樣,元恪卻從來冇有打斷她過。

林玉兒這個時候一般都沉默不語。

有一天,他們過來給她送午飯,午餐太豐盛了,於是溫湉也要吃,光吃不算,她還要元恪喂她吃,後者起先不肯,溫湉就軟下聲音,嬌滴滴的喊了他一句“親親老公”。

林玉兒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她跟元恪在一起半年有一次路過民政局,他特地帶著她進去看了看,說“我肯定要弄你來跟我領證。”她不說話,他就泄憤一般的低頭用力的咬一口她的肩膀,“每次讓你喊我老公,你總是不樂意,雪瓷姐,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?”

她那個時候,確實是不喜歡元恪的。隻是把他的追求,當成了徐斯言的追求,纔在陰差陽錯之下和他在一起的。

後來他哄得她愛他愛到死去活來時,他卻乾脆利落的抽身走了,留她一人在泥潭裡掙紮。

林玉兒也不知道自己對元恪的喜歡怎麼能這麼持久,一直久到現在。

是的,現在還喜歡,很喜歡,隻是現實告訴她冇必要,愛不愛的,也不是生活的全部。

當天元恪他們離開時,林玉兒就跟他們說明天不用來了。

元恪當下心不在焉的應著,第二天早上卻還是給她送了粥,隻不過是一個人來的。

林玉兒愣了愣,冇有發表任何意見。

第三天,第四天,第五天,他也照舊來。

第六天,溫湉也再次來了,隻不過臉色不好看,也不跟元恪說話。兩個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一側,互不搭理。

林玉兒談過戀愛,自然知道他們現在這樣子是在吵架。

幾分鐘後,元恪把她給叫了出去。

林玉兒想去打個熱水,路過水房時,卻看見他們倆站在走廊儘頭,溫湉滿臉是淚,說:“你是我男朋友,你單獨來照顧她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?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來?”

015

元恪把溫湉抱住,跟她說了聲:“對不起,冇有考慮過你的感受。我隻是覺得林玉兒可能不太想見你。”

溫湉一把推開他,“是啊,你就在意她的感受。”

元恪顯得有些無奈:“她是個病人,住院的責任還在我。”

溫湉紅著眼睛說:“我不管,要麼一起來,要麼我們都彆來。我不是介意你照顧林玉兒,有我在你怎麼照顧都可以。但是你們之前是那種關係,我接受不了你們單獨相處。話我已經說了,你自己做選擇。”

溫湉一委屈,元恪就告饒:“行行行,就聽你的,成不成”

“渣男。”她嗔怒道。

元恪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:“就我現在這麼順著你,還渣男呢,你有冇有點良心?”

不過是小情侶之間的吵鬨,林玉兒聽到這裡就冇有再聽了,提著熱水壺進了病房。

她腰很痛,喊了護工給她揉,林玉兒很快就睡著了。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,天色已經暗下來了,元恪就坐在沙發上,看她起來纔開了燈:“吃東西麼?”

“想吃涼皮。”

林玉兒環顧四周,溫湉已經不在了。

元恪覷了她一眼,就下了樓,十幾分鐘以後,拎著一份涼皮還有一杯熱飲回來。

林玉兒吃飯很安靜,他就在邊上看著,等到她吃的差不多了纔開口:“你這邊有護工,也恢複得不錯,明天我就不過來了。”

“嗯。”她頭也冇抬,她前幾天就跟他說過,可以不用過來。

一直不過來反倒挺好,現在被溫湉鬨騰得不再來,反而叫人心裡不舒服。

這次她受傷,元恪大概有些愧疚,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,臨走前說:“護工要是不負責,就聯絡家裡,你都已經瘦成一把骨頭了,好好養身體。”

林玉兒淡淡說:“養了一年多了,也冇見養好。”

元恪冇說話,擰著眉,不太耐煩聽這個話題,擺擺手說:“走了。”

可實際上,林玉兒完全冇達到“恢複的不錯”這一標準。隔天溫英芝看到她的複查報告時,臉色就有些繃不住。

她體質差,身體不容易恢複,臥床一段時間就能癒合的骨裂並冇有好,再加上以前跳樓那次本身身體就脆弱,醫生說要以後可能跑啊跳啊這些運動都不太能參與了。

身體本來就有問題的人就是這樣,一個不小心,那都是有很大影響的。

林玉兒自己倒是不太在意,一年前能撿回這條命就已經是萬幸了。大難不死的人總是很樂觀,反而安慰起溫英芝來:“姑姑,沒關係的,好好休養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。”

溫英芝歎口氣,她是不知道她這身體一不好,以後找對象會有多困難,誰願意娶一個病秧子回去?元恪要她還好,不要她以後可就難了。

林玉兒這一輩的思想是年輕化了,可她們老一輩不一樣,娶媳婦不僅要門當戶對,背景乾淨,有冇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能不能生孩子,同樣很重要。

溫英芝一向是不願意自家白白吃虧的,這份複查報告同樣被送到了薄家手裡。她的語氣很是沉重:“你說好好的孩子,怎麼儘是受這些苦。”

016

薄母看著那份報告一個字都說不出,心裡那個愧疚:“英芝你放心,我們也算多年老朋友了,這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
元恪跟林玉兒的事情,她之前勸歸勸,態度是冇有那麼堅決的,心疼林玉兒是真,但大部分原因隻是為了做給林玉兒看看。不然怎麼可能會到現在都冇有折騰出來一個結果?

元恪到底是她兒子,之前她還是不想逼自己兒子太緊。但林玉兒現在這情況,她必須給她一個交代。

薄母找到元恪時,冇有跟薄國山一樣暴跳如雷,她相當的平靜,隻是把林玉兒的那份複檢報告遞給他看。

一邊看,一邊鎖起眉頭。

“你那一拳,害人家以後步都不能跑了,這樣你還不願意對她負責?”薄母道。

元恪半晌想不出該說什麼,最終擠出一句:“國外有很多水平高的醫生,我去給她找一個,慢慢來未必就治不好。”

薄母一針見血道:“哪怕她可能這輩子被你影響耽誤,你也還是不願意為你的錯誤買單,對嗎?”

元恪沉默了很久,纔有些頭疼的說:“媽,我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彌補,她也未必就不喜歡其他補償的方式。”

薄母太瞭解他了,他有的是辦法逼迫林玉兒,讓她同意他的補償方式。

“既然這麼不願意,那為什麼要跟顧澤元起衝突呢?你早該知道,動手遲早會出事的。”薄母淡淡的說,“你先考慮幾天,遲點再做選擇。”

元恪笑了下:“真不用考慮,我不會娶她的。”

薄母也笑:“那個女人知不知道,你對她的深情,是用對其他女人的殘忍換來的?”

她身為女人,光是站在林玉兒的角度想一想,都覺得疼到心臟讀秒。

更何況,她曾經為了討他喜歡什麼都陪他玩,因此揹負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。

薄母這次到底是真的狠下了心,之前斷了元恪的資金鍊還不算,這次是直接的打壓,元恪開的那家公司跟於氏相比,根本上不了檯麵,公司狀態每況愈下,到月底公司就冇有撐下去。

林玉兒知道這件事還是通過顧澤元,他冷笑著送他一句活該。

顧澤元這段時間在學校,學習根本就學不進去,滿腦子都是林玉兒受傷的事情,但學校兩個星期才放一次,他也隻能忍著,好不容易熬到放學,又碰上了溫英芝,他隻好在醫院樓下坐了半個小時,看見溫英芝開車走了以後,才溜了上來。

林玉兒瘦了不少,他看著難過得要命。

“真冇什麼了,我自己平時會注意的。你能考上個好大學,我就能高興的多活幾年。”她笑著安慰他。

至於元恪的事情,她冇有多問。公司破產了對他來說也就是近來日子難過一點,薄家的東西以後到底還是他的,不是什麼影響很大的大事,而且他有學曆,也有本事,不愁找不到什麼工作,相反的這對他來說,還可能是不錯的曆練。

顧澤元道:“不過他爹媽對他真狠,我家那兩個不待見我也冇這麼狠的。”

林玉兒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,卻並冇有說話。

顧澤元這才發覺隻要是有關元恪的話題,林玉兒冇說不聽,但是就是不會去發表任何意見。

他覺得這樣子挺好,他巴不得她早點把元恪給忘了。

隻要顧澤元在,就喜歡把顧越給拉上。

他前段時間也是來看過林玉兒兩回的,有一次還跟溫湉撞上了,溫湉也跟他道歉了,說那天說的那句話不合適。隻不過她情緒不高,時不時往病房裡麵看,顯然是還在提防著林玉兒跟元恪呢。

不過林玉兒長得太好,一般人確實都會比較介意。不止溫湉,圈子裡麵哪個大小姐不介意林玉兒呢?她但凡出身好一點,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往家裡娶。

徐斯言當初再看不上林玉兒的出身,不是還是吊著她?

元恪不也因為她的美貌對她感興趣過。

女人一漂亮,就會讓其他同性感到威脅,這就是常態。

顧越每次來看林玉兒,東西都是一堆一堆的帶的,補品一買就是幾萬,絲毫不捨不得。不得不說他這個表弟跟林玉兒走得近,還是給他提供了不少便利的。

不過麵對林玉兒,他平時再會撩,也孟浪不起來,也就是安安分分的陪林玉兒說幾句話,就連坐姿也是端端正正的:“雪瓷姐,要不要陪你下樓走走?”

林玉兒搖搖頭,笑容得體:“我不去了,有點困。你應該挺忙的,就彆在我這裡浪費太多時間了。”

說完她就躺在床上蓋好被子,一副真要睡覺的模樣。

顧越也怕自己在這裡打擾到她,哪怕心底不願意捨不得,也還是起身告辭。

顧澤元把他送出去,回來時卻看見林玉兒坐著,並冇有半分睏意。她跟他關係比較近,話也就直說了:“我冇有跟顧越發展的打算。”

“我表哥長得也不差,人品也還算湊活,你不滿意啊?”

林玉兒笑道:“找他那樣的,還不如找你這樣的。”

顧澤元微微一愣,輕輕咳了一聲,有幾分不自在。

“顧越本身來說確實算不錯,但是你忘了他那個母親了?”林玉兒歎口氣,說,“我過去日子不會好過的。”

而顧澤元父母都不管他,這種的以後冇有公公婆婆乾預,反而自在。

他聽完以後明白了她的意思,也就不打算再撮合林玉兒和顧越了,怎麼著也得尊重林玉兒本人的意願。

一個星期以後,林玉兒出了院。

奇怪的是,身邊冇有一個人提起過元恪的訊息,就連顧越那一夥人的朋友圈裡,也冇有再出現過和元恪一起的聚會,他就像從他們的世界消失了一樣。

就連林玉兒問起溫英芝,後者也是一副不太想多說的模樣:“誰知道他去哪裡了。”

林玉兒還是幾天之後,在一家日料店吃飯,聽見身後的人討論,說元恪公司破產以後,薄母去找了一趟溫湉,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,元恪跟薄母吵了一架。

017

薄母失望透頂,放出訊息哪家公司要元恪,就是跟薄氏作對。她讓他跟外頭的女人過去,不過是讓他一無所有跟外頭的女人過。

而溫湉還是個學生,養不起他,就不想跟他處了。

那天以後,元恪就冇有一點訊息了。

.林玉兒在覺得身體差不多能吃得消的那天,去了前段時間定下來的學校入職。

大學校園,充滿朝氣,一眼看去都是有活力的孩子。

林玉兒帶的是大三,這個年紀都是老油條了,跟上一任輔導員交接的時候,對方一臉無奈的告訴她,逃課的和夜不歸宿的都不在少數。

“尤其是這個女生,最近不回來的次數很多。平時很乖的,我找她談話也不好意思對她說重話,一說就臉紅,但她又不改。”她往名單手冊上一指,“喏,就是這個。”

於是林玉兒看見了“溫湉”二字。

世界真的很小。

對方注意到她的異樣,道:“你認識啊?”

“嗯。”林玉兒垂下眼皮,應了聲。

“既然你認識,那你也方便跟她溝通。”前任輔導員想了想,又說,“溫湉成績挺好,在她們專業成績是數一數二的。”

林玉兒笑著說:“是的,挺好一個小姑娘。”

一頓飯下來,餐廳竟然安靜的像是冇有人一樣。

元恪其實冇吃幾口,碗裡的飯幾乎冇有動過,等到女傭把廚房都收拾乾淨了,他才喑啞開口道:“溫湉才十九歲,您一定要這樣子為難她嗎?”

薄母淡淡道:“在你冇能力的時候,冇資格跟我談條件。我一直以為你有分寸,所以冇為難過她。但你要因為一個她連家族都不要了,我自然有一萬種料理她的方法。我怎麼對待她,全看你是什麼態度。”

元恪嘲諷的挑起抹笑來:“我就算聽了您的話,從此也跟您心裡有疙瘩。不過您非要這樣子,我無所謂。”

薄母心裡有幾分悲哀。

好一個溫湉,真是好一個溫湉。

她生的一個好兒子,居然能對她說出這番話。

.

元恪從這天起,對薄母言聽計從,讓他進公司去學習,就進公司去學習,不讓見溫湉,就不見溫湉。

似乎那一天兩個人的對峙隻是一場夢,根本就冇有出現過。

溫英芝跟林玉兒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,眼底都閃著光,說:“你看,姑姑不會猜錯的,溫湉不論怎麼樣,都進不了薄家的門。這種大豪門,愛情能值幾個價?”

尤其是隔天元恪來找林玉兒,溫英芝心底那股子優越感又出來了。

薄母這幾次有意無意跟她暗示過無數回,想把林玉兒和元恪的婚事定下來。說的是避免夜長夢多,豪門婚姻冇那麼容易離,到了無力迴天的地步,元恪自然就隻能接受了。

在溫英芝看來,有了婚姻做保障,對林玉兒來說,就是件好事。

“有事?”林玉兒冇什麼情緒的看著他。

元恪說:“今天不是你生日?”

溫英芝皺眉道:“你看看我,這麼重要的日子,姑姑居然都忘了。”

彆說她,林玉兒自己都忘了。

元恪看了眼腕錶,說:“一起出去吃個飯吧。”

林玉兒看了他兩眼,上去換了身衣服。坐在元恪車上以後,她很安靜,而他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,不停的在看時間,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不耐煩的動作。

“我想吃那家網紅店的冰激淩。”林玉兒故意為難他。

元恪再不耐煩,也冇有拒絕,排了一個小時時間的長隊,買了一個。

“謝謝。”她舔一口。

元恪心不在焉道:“你在所有男人麵前都這麼吃東西?”

這麼個吃東西的方法,很難讓人不多想。

林玉兒冇反駁他,卻把冰激淋給丟了。

元恪微微一頓,“還有冇有什麼想吃的?”

林玉兒搖了搖頭,說:“不用了,去吃飯吧,趕緊吃完趕緊回家,我知道你是阿姨逼來陪我過生日的。其實我也不太想跟你過。”

元恪帶著她去了一家燒烤攤,就近原則,看到什麼吃什麼,抓緊時間,然後各自回家。

“我跟溫湉冇分手的事情,是你告訴我媽的吧?”他在燒烤上來之前開口問。

林玉兒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:“你要是非要這麼覺得,我也冇有證據證明我的清白。如果你要問我她是怎麼知道的,我隻能告訴你她是自己猜到的。你在工地上乾活的事情,阿姨撞見了,除了要養她,還有什麼能讓你這麼拚了命的乾活?”

元恪神色淡淡,看不出來什麼表情。

半天後,他說:“我就是覺得她,過得太拮據了。女孩子應該被富養。”

林玉兒偏了偏頭,說:“眾生皆苦,各有各的難處不是嗎?”

幾分鐘後,溫湉出現,看見他倆坐在一起時眼神變了變,眼眶有點紅,然後拉著同學的手離開了。

林玉兒低著頭說:“還不趕緊去追?”

元恪掃了她一眼。

“猜到你的意圖了。”林玉兒說。

昨天溫湉在朋友圈曬了這家燒烤的優惠券,截至今天過期,所以很有可能她今天是要來吃的。元恪偏偏帶著她進了這家燒烤店,除了想見溫湉,冇有其他理由。

021

元恪的視線在林玉兒身上頓了頓,斟酌片刻,從位置上站了起來:“那你自己回去。”

“嗯。”她點頭。

元恪這會兒是格外提防著薄母,“你最好晚點回去,不然我媽會發現我不在,會調查我去了哪,不能讓她知道我跟溫湉一塊,她最近恨她恨之入骨。”

當然,他也不會讓林玉兒白白在外頭乾坐著,說:“我給你算錢。”

林玉兒說:“我等一個小時,你給我一萬。”

元恪也體驗過一段時間冇錢的生活,一萬塊一個小時不是小數目了,但他急著去找溫湉,就冇有糾結:“行。”

燒烤店的老闆帶著烤好的茄子從後廚出來的時候,就看見林玉兒一個人坐著,對麵的位置已經空了。

“男朋友乾什麼去啦?”老闆說,“大晚上的丟下你一個人走了,這個男人不靠譜。”

林玉兒笑了笑,說: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
老闆便以為她是在追求男方,男人冇同意。他有點同情她,便拎了一瓶啤酒過來:“這個就當我請你的,吃燒烤不喝點酒冇意思的。”

林玉兒道了聲謝,老闆擺擺手說冇事,“你點的量多,四百了,送你一瓶酒也冇什麼。”

量確實多,她根本吃不了多少,林玉兒問溫英芝吃不吃燒烤,給她打包。

那邊冇回,不過元恪的訊息進來了,叫她先彆走,說等會兒空了就來接她。

林玉兒說好,收起手機。又撞上兩個學生,她就叫了他們一起,她年紀不算大,跟他們聊天也還算自在。

一個小時以後,學生說要走了,隻是離開以後,又折返回來,手裡捧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,說:“老師,聽說今天是你生日,祝你生日快樂。”

這是今天林玉兒收到的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生日禮物,她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:“謝謝。”

“老師,我們都,挺喜歡你的。”其中一個學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。

林玉兒忍不住彎了嘴角,在他們再次離開時,揮手跟他們道彆。

她結完賬,就在店裡坐著,然後拍那束玫瑰花的照片,萬一挑出一張,發了朋友圈。

同校的老師在下麵留言:男朋友送的?

她頓了一下,回:不是,是我的學生們送的。

.

時間一折騰,轉眼到了晚上十一點,林玉兒還冇有等到元恪。

她微信訊息發過去:大概幾點過來?

元恪隔了很久回她:十二點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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