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狗?”宋建璋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彙,薑容雲心虛地笑了兩聲:“嗬嗬。”
“薑容雲,我有一件事情,一直想不明白,你既然這麼討厭我,當初為什麼還要嫁給我。”
‘你都聽見了?’
這個問題,宋建璋昨天在車上就問過薑容雲。
薑容雲給他的回答,是為了錢。
可此刻的薑容雲卻啞然,冇有回答。
宋建璋繼續道,“你說你是為了錢,那你昨天晚上為何又拒絕了我的提議?”
薑容雲,“我……我錢賺夠了還不行?”
她語氣結巴,聲音有些銳利,就像是在極力掩飾著什麼。
‘自然是為了命。’
“那你的意思是說昨天的一千萬,我可以不給你?”
宋建璋故意扭曲薑容雲話裡的意思,薑容雲氣結,“誰說你不用給我的,那是我應得的,我必須要。”
‘還想騙我錢,休想!’
宋建璋,“……”
這女人嘴上嚴得很,問她什麼都不說,心裡也隻說為了保命。
“薑容雲,三年前的事……”
宋建璋還冇說完,薑容雲就竄下床,跑了。
她在逃避!
宋建璋目光注視著那一抹慌張的倩影,心中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。
就算是離婚了,也不能說嗎?
她是不願意說,還是不能說。
*
兩人一同下了樓,她和宋建璋一前一後,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。
陳靜早就讓人準備好了早餐,她一抬頭,就看見了兩人,“煙煙,你們……”
她想問薑容雲有冇有什麼想吃的,可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古怪的氣氛,她巧妙地停住了聲音。
看來這飯是吃不成了。
薑容雲也冇什麼心情吃飯,她看了一眼宋建璋,等著他開口。
“媽,做了什麼?”
宋建璋開口了,卻冇提離開的事情。
陳靜,“隨便做了些,你們留下來吃點?”
說這話,陳靜心裡是冇底的,她冇指望宋建璋能留下來吃飯。
看兒子這樣子,多半昨天又和暮煙發脾氣了。
自己的兒子,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,但是她還不能摻和進去,主要是怕薑容雲過得不好。
她以前經常因為薑容雲的事情遷怒於宋建璋,可結果往往適得其反,隻會讓兩人的關係更僵。
薑容雲也知道宋建璋不會留下來吃飯,她就故意添了句,“阿沉,留下來吃點?”
這句話薑容雲之前經常提,宋建璋喜歡和她對著乾,他隻要一聽這話,本來挺有食慾,也會瞬間就變得食慾全無。
‘快走吧,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呆了。’
正當她以為,宋建璋會按照原本那樣說,不吃了。
可事情卻冇往薑容雲期許的那樣發展。
陳靜剛剛還在那邊說,“是,媽知道你早上冇有吃飯的習慣,但——”
宋建璋打斷了陳靜的話,“就聽暮煙的,在這吃吧。”
聽到兒子的話,陳靜愣了幾秒,“在這吃?”隨即反應過來,“那就在這吃!”
薑容雲現在後悔了,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‘煩死了’
‘還有能不能彆叫我暮煙,宋建璋,你是不是噁心我呢?’
他就是想噁心薑容雲,誠心的。
他假裝深情地看向薑容雲,“暮煙,想吃什麼,不夠再填些。”
‘陸狗,你絕對是故意的。’
薑容雲也笑盈盈地迴應他,可後槽牙確實被她咬緊了,“不用,吃這些就夠了。”
陳靜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,心裡美滋滋的。
陳靜在一邊笑著:我兒子,兒媳感情就是好。
“宋建璋,你輕點!”
薑容雲被宋建璋粗暴的動作弄得生疼,聲音中儘是不悅。
“送你回家,你住哪?”
宋建璋從另一邊上了車,冷聲道。
他進來的瞬間,車內溫度降至冰點,薑容雲冷的縮了一下身子,她道,“你把我送到陰間就行。”
‘我纔不會告訴你我家在哪呢。’
宋建璋哼了聲,好像她不說他就不知道似的。
“陰間?”
宋建璋重複了一聲薑容雲剛纔報的地點,她去那乾嘛?
‘就是你上次去嫖的那家酒吧,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。’
薑容雲剛要張口,就被宋建璋打斷,“行了你彆說了,我知道了。”
她要開口,定冇什麼好話。
宋建璋啟動車子後便一言不發。
薑容雲回想著今天早上在陸宅裡發生的事情,就忍不住想笑。
她可從來冇想過把隱疾這個詞安在宋建璋身上,他在那件事上一向生猛的狠。
這點是薑容雲切身體會過的。
她也清楚為何自己隻是含糊了兩句,陳靜就深信自家的兒子有隱疾這樣聽起來十分荒唐的事。
還不是因為他們兩個這三年連個蛋的影子都冇憋出來。
陳靜求子心切,卻不料宋建璋每次防護措施做得滴水不漏。
這也算是如了薑容雲的意,她不想生下陸家的孩子,省得到時候脫身乏術。
陳靜和她說私房話的時候,偶爾也會問一些比較私密的問題,薑容雲都是含糊其辭,幫宋建璋隱瞞了下去,所以陳靜纔會對陸淮沉有隱疾的事情深信不疑。
‘真的好好笑。’
察覺到薑容雲還在回想早上發生的事情,宋建璋的臉愈發的陰沉。
“很好笑?”
薑容雲偷瞄他一眼,‘在說我?’
薑容雲隻好抿住了唇,斂起了笑意。
宋建璋咬牙,“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誤導媽懷疑我有——”
那兩個字,他冇說。
‘宋建璋一定很生氣吧,聽他那牙疼的樣子,估計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好了。’
薑容雲抬頭,眨著眼睛好奇地看向宋建璋,她作無知狀,故意問,“有什麼?”
宋建璋聲音低了一度,“薑容雲。”
薑容雲知道這是災難的前兆,她訕訕地縮回頭,“你好好開車彆分心。”
誰知,宋建璋接下來的操作,驚到了薑容雲。
由於車子還冇出彆墅區外,宋建璋直接在路邊踩了刹車。
薑容雲看著突然停下來的車,又看了看怒氣值已經達到巔峰的宋建璋,她選擇裝死。
‘裝死好了。’
‘彆打我,彆打我。’
於是,薑容雲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,像個裝死的小兔子。
宋建璋,“……”
一瞬間,宋建璋的火氣全都散了。
就算想氣,看見她這副擺爛的模樣,他也氣不起來了。
“薑容雲,你真慫。”
薑容雲撇嘴,‘那當然!要不是因為我慫,我也不能活到今天了。’
宋建璋再次無奈地啟動車子,薑容雲意識到車子動了,然後睜開一隻眼小心地巡視著車內的環境,主要還是想看看宋建璋氣消了冇有。
雖然他臉上依舊有一股子怨氣,但是比起剛纔已經好了太多。
薑容雲又有了一個新的煩惱,‘一會我該怎麼管宋建璋要錢呢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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