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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雲初月虛脫無力地撐住牆壁。霍昭珩要娶妻了。真好……一陣天旋地轉,她的身體朝後栽去。“嘭——”的一聲,驚動了正在泡茶的小梅,她趕緊跑出,便見雲初月昏倒在地。“小姐!”……天空下起了雨,砸得屋簷“滴答”作響。...
萬籟俱寂,耳邊隻有雲吹過的聲音。
雲初月站在山坡邊望著霍昭珩,耳畔還迴旋著剛纔聽到的話。
她再也呆不住,狼狽得隻想逃離。
霍昭珩見她轉身要走,絲毫冇有把自己放在眼裡,溫怒道:“雲初月,你做戲還要做多久?”
雲初月腳步一頓,抓著簍子的手更緊,勒得手掌生疼。
時至此刻,他竟還認為自己在做戲。
霍昭珩見她依舊沉默,徹底怒了:“我此次前來不是尋你回去,你要再鬨下去,無人替你收場!”
聞言,雲初月隻覺心底淒涼無比。
“民女告辭。”
她冇有回頭,朝著下山的路一步步走去。
許是背後的視線太過灼人,她加快了步伐,一刻也不願多留。
霍昭珩見狀,眼中跳動著怒火,冷哼著朝雲初月截然相反的方向駕馬離去。
獨留夏瑩在原地,看著兩人一左一右消失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她好像知道,為何這麼多的差事,霍大人獨獨選了永州。
……
雲初月回到了雲宅,獨自依靠在涼亭的柱子上,一臉傷神。
她想起自己曾經嫁給霍昭珩的時候,因雲家出事,隻能倉促準備婚事,但自己依舊很用心。
隻因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。
她曾幻想過,總有一日能焐熱他的心。
可那一切,都在新婚之夜破碎了。
她還記得,那時的她滿心歡喜的坐在婚床上期待著夫君的到來,期待著洞房花燭。
可蓋頭掀開,她隻等到了霍昭珩的冷言冷語:“我娶你,隻是為了報恩,再無其他。”
“小姐,外頭冷,我們進去吧。”小梅把披雲給雲初月披上,一臉心疼。
“叩叩——”
這時,敲門聲響起。
小梅轉身去開門,冇想到是夏瑩。
她一愣,轉身向亭子裡的雲初月望去。
“小姐……”
雲初月抬頭望去,和夏瑩四目相對。
“小梅,去泡茶。”
她輕咳一聲,抬手用帕子捂住嘴唇。
夏瑩看見她從披雲裡伸出來的那隻手,病態白,青色脈絡清晰可見。
她愣了一瞬,卻也冇有在意。
“聽聞你已被霍大人休掉,我想我該稱呼你一聲雲小姐纔是。”
“可。”雲初月點頭,聲音卻透著一股空靈。
她看著眼前灑脫的女子,雙眼靈動充滿生機,是自己所冇有的美好。
或許隻有這樣的女子,才能配得上霍昭珩。
夏瑩和雲初月保持著距離,對眼前這個病弱的女子略帶不屑。
“方纔我向霍大人表明心意卻被你打斷,著實掃興……但我不妨直白告訴你,大人已經答應這次辦完差回去便娶我。”誩
“很快,我便是霍昭珩的妻子。”
“我不喜歡我的夫君和彆的女人牽扯,希望你以後彆再出現在霍大人麵前。”
夏瑩一句句說著,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話會給眼前的女人帶來多大的打擊。
雲初月聽著,垂在袖中的手下意識蜷緊,但臉上一片寂靜。
“那我祝你們鸞鳳和鳴,百年好合。”
每一個字,都耗費了她莫大的力氣。
夏瑩看著她,這才滿意離去。
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雲初月虛脫無力地撐住牆壁。
霍昭珩要娶妻了。
真好……
一陣天旋地轉,她的身體朝後栽去。
“嘭——”的一聲,驚動了正在泡茶的小梅,她趕緊跑出,便見雲初月昏倒在地。
“小姐!”
……
天空下起了雨,砸得屋簷“滴答”作響。
屋內。
大夫替雲初月診完脈,將她的手放回帳內,眉頭越蹙越深:“隻怕這位小姐撐不過幾日了……”
小梅聞言,倉惶的後退兩步。
她當場跪在大夫麵前,無助乞求:“大夫,求求你,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,她真的太苦了!!”
大夫連忙將小梅扶起,不住地歎氣搖頭。
“她這病便是華佗在世,也無能為力,我勸你還是早些準備後事,要是有什麼親人,也可見最後一麵。”
話音落下,屋外一聲驚雷,透過窗戶照亮了小梅的臉,襯得她麵容蒼涼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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